明清时期广昌也有地方文化群

人是群居动物,很少有人离群索居。

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不同的职业,不同的环境,不同的兴趣爱好,不同的文化层次,形成不同的人群。现在大家都有“群”,人人都在相应的“群”里。

这“群”很好。好得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它的好处。

现在人有手机,有网络,才有群。

古人呢,古人有“群”吗?古人有抒发情感,表达情谊,分享喜怒哀乐的需求吗?

回答是肯定的。

我在广昌县志以及我们家谱的几篇文章里看出了一些端倪。

明清时期我们广昌县也有“地方文化群”。

这个“群”做些什么?

何文渊在《处士黄公希永墓志铭》里说,“(黄公希永)所交皆知名之士,宾客过其家,则相接倾倒,弹琴赋诗,尽欢乃罢”。在《处士黄公希古墓志铭》里说,“有客过其门,或投壶,或围棋,雅歌乐饮,有晋人风度”。

他们作文赋诗,写字画画,唱歌弹琴,下围棋,玩游戏,喝美酒。

中华民族推崇礼尚往来,投桃报李。当黄公希永、希古兄弟招待宾客时,也接到了去宾客家宴乐的“请柬”。如果他们招待十位宾客,就有出席十次同等聚会的可能。今天“雅歌乐饮”,明天可能就是“隔座送钩春酒暖,分曹射覆蜡灯红”。我相信别的姓氏家谱里有更为详细、更为精彩的记载。

什么人在一个“群”?“中选大夫”饶秉鉴在《黄氏流芳集序》里为我们留住了当年“群友”的芳名:

“------若大保何公文渊、学士刘公定之、谢公一夔、祭酒吴公节、周公洪谟、内翰罗公伦、张公元贞、杨公守陈、董公越、都选何公乔新、选副夏公寅、游公明、谢公士元,皆硕学重望君子,-----”

这是明代中期广昌的一个“地方文化群”。

从我们家谱收集的文章作者来看,各个历史时期都有“地方文化群”,因为文化来自生活。

他们中间有知名人物罗汝芳,汤显祖、彭士望。有外地来广昌的县令如曾毓璋等。更多的是本县名人,如:何文渊及其子孙十数代名人,饶秉鉴、饶学曙,魏应桂、魏方泰、魏必大,赖晋,刘文卿、刘文藻,欧阳潜,唐辰,李乔、李开元,揭芝兰,李薰,饶同钦,谢亹等等。

以什么名义相聚?

家族亲眷以婚丧嫁娶相聚,春秋祭祀相聚。

志同道合者相聚理由五花八门,“甚至弄到两条鱼也来聚一聚”:

同游山水名胜,有游龙凤岩等组诗为证。

庆祝生日,如《寿黄公六十序》

送官员上任,如《送令尹黄子东源之任枝江序》

贺升晋,如《贺黄云门公晋秩太守序》

祝贺退休,如《送冶翁黄夫子解组归里诗》

庆祝诗文集“出版”,如《黄氏流芳集序》

更多的是“做圆工酒”。这“圆工”工程有公共的,有个人的。

公共的如明嘉靖甲辰改造广昌县县学通贤门,时任知县作《通贤门记》。清重修平西坝河堤,黄永年作《重修平西坝河堤记》。

个人工程如:黄公希永兄弟建“荣恩堂”,饶秉鉴作《荣恩堂记》;建“制书堂”,何文渊作《制书堂记》;建“永思堂”,苏州知府乐安人杨贡作《永思堂记》。

黄公愈宣在家乡建“江山一览亭”,何文渊作诗《题黄君愈宣江山一览亭》。过了几年,黄公愈宣重修这个亭子,何乔新作《江山一览记》。

黄公愈敬在塘坊建“金井山居”,何乔新作《金井山居记》。

我推测,他们作文时,不可能只是宾主两人,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;而是像王勃作《滕王阁序》时一样,群贤毕至,高朋满座。这是“地方文化群”的聚会。

他们怎样相聚在一起?

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同住在像县城一样的一个地方。他们住在各自的家乡(有的还在任职地)。那时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不能进行不受空间限制,“隔山打牛”式的“群聊”,他们“群聊”只能面对面。

我们设想没有现代通讯手段,没有现代交通工具时的他们怎样去参加“群聊”。

首先,派书童,家丁分头送通知——请柬。

然后,有的骑马坐轿,前呼后拥。

有的“扶筇着履(李开元《游龙凤岩记》)”“芒鞋竹杖”,悠哉悠哉。

有的摇船撑排,顺风顺水。

然后,“挥笔怒扫千张纸,醉眼斜看十里花”!

作者/来源:黄柏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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